李恪站在正中间侃侃而谈。

主要目的,是让与会者,商讨出一个具体的规则。

佛门和道门,在宗教业占据主体地位,可内部也是纷繁复杂,无法统一。

宗教和宗教之间,因为教义的差别,也存在着很大的矛盾。

都是为了百姓好,各方自然而然是要有所妥协的。

袁守城和玄奘得了便宜,不要卖乖。

需要给其他几家留下一些发展空间,否则,迟早会演变成正面冲突,甚至产生流血事件!

巴拉巴拉——

李恪说了老半天。

门口坐了一排的柳白等人,一个个听得哈欠连天。

除了刚进来的时候,看见这群红眉毛绿眼睛的人,还有些兴奋劲之外,似乎,也没其他有趣的。

说的无非是一些场面话罢了。

谁都清楚,撕开遮羞布,这场会议的主题完全就是,给李恪确立行业龙头的地位。

以便日后成为太常寺卿之后,能够做到有效管理。

两柱香后,小字辈们全都溜着墙根跑出去了。

柳白心中后悔,可不好意思离开。

他要是走了,没准李恪心里会别扭好几天。

只有王守仁听得津津有味。

他似乎天生,就对任何事情拥有着极大的热忱。

要不人家足智多谋,就是爱动脑子琢磨!

柳白没心思听李恪在那扯淡,东看看西看看,最终把目光,落在那两个景教来客的身上。

能穿暗红色的祭衣,起码也应该是大主教级别吧?

柳白对他们的事情不怎么了解。

见他们不时的点点头,似乎对李恪说的话,深以为然。

有人认为,大唐时期的景教,就是后世认为的基督教。

这是一个比较偏颇的看法。

只能说,传入大唐的景教,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,名为聂斯托里教派。

这个教派,和流行于波斯帝国的正教,有着极其复杂的矛盾。

穿着暗红色祭衣的两个老家伙,若是敢回去,用不了多久,就会被人烧死。

看得出,两个老头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舒坦。

在场二十几号人,就数他们俩瘦。

那身子板弱的,好像刮阵风就能把他们卷到天上去。

在大唐,景教和其他教派最大的不同,就是他们的主要聚集地...在长安!

“老王,老王...”

柳白捅了捅身旁的王守仁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,这俩老头挺眼熟的...”

王守仁一怔,仔细看了几眼,摇摇头,道:“没见过他们,若是我见过,一定记得住。”

柳白纳闷的皱了皱眉。

他越看这俩老头越眼熟,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!

可看俩老头那大鹰钩鼻子,若是见过的话,印象应该挺深刻的。

“在哪见过来着?”

且不论眼熟不眼熟,区区几个白毛胡人罢了,能有多大不了的事?

柳白来这里,可不是听李祐讲课,顺便确立他在宗教业江湖地位的。

又过了一个时辰,会议终于结束了。

主要议题完成了不到一半,看这意思,没个三五天,还结束不了。

谁都不是傻子。

李祐开这个会,就是要重新划分各个宗教的格局。

谁负责哪一块,谁负责哪一块,都要定下来。

很多宗教在传教的区域划分上,本就有很多交叉之地。

难不成,佛门和道门的人在长安,就要把信仰景教的吐火罗人全都赶走?

没这个道理。

他们自然也要为自己的信仰据理力争。

在真正的规则确定下来之前,漫长的博弈过程,是免不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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